<中篇>語譯

第一節論「复性」方法-不起思慮以息情

或問曰:「人之昏也久矣,將復其性者必有漸也,敢問其方?」

曰:「弗思弗慮,情則不生;情既不生,乃為正思;正思者,無慮無思也。《易》曰:『天下何思何慮』。又曰:『閑邪存其誠』。《詩》曰:『思無邪』。曰:『已矣乎』。曰:『未也』。此齋戒其心者也,猶未離於靜焉;有靜必有動,有動必有靜,動靜不息,是乃情也。《易》曰:『吉凶悔吝,生於動者也。』焉能復其性耶?」

  曰:「如之何?」

曰:「方靜之時,知心無思者,是齋戒也;知本無有思,動靜皆離,寂然不動者,是至誠也。《中庸》曰:『誠則明矣。』《易》曰:『天下之動,貞夫一者也。』」

  語譯:

有人問說:眾人處於昏昧狀態已久,若想要使其回複本性之清明,必然要有漸進的程序,請問方法如何?

我答:不要主動亂想,不要隨便起思慮,則不起感情作用。感情不起作用,才是最純正的思想狀態。純正的思想是沒什麼好擔憂,沒什麼好計算顧慮的。 《易˙繫辭下傳》說:『天下間有什麼好猜測?有什麼好憂心的? 』《文言傳》說:『心在無事閒暇時要以誠道來存養。 』《詩經》說:『思慮不偏邪。

  又問:這樣就達成目標了嗎?

  我回答說:還沒有。這只算是靠齋戒謹慎的製心功夫的表現,還沒能擺脫趨靜避煩的心理;因為事物若有靜的一面的作用,也必然連帶會有動的一面的作用,反之亦然;這樣動了靜靜了又動沒有休止的循環是情感作用的表現。就像《易˙繫辭下傳》所說:『所有外來的吉凶禍福與內發的悔惜情意,都是來自於變動不停的本質。 』這樣的話怎能夠回复他的本性呢?

  問:那要怎麼辦?

答:當靜寂無事的時際,能夠知道心靈沒有妄動思慮,這是齋戒的境界;知道本來沒有所謂思慮這存在的本身,既不牽涉於動,也不牽涉於寂靜,這不動搖的樣子才是最高誠的境界。 《中庸》所說:『能夠通於誠,就能夠明達。 』《易˙繫辭下傳》說:『天下事物之運動與變動,皆能專一守正。

 

第二節論理心之方法-寂然不動,以性明照

問曰:「不慮不思之時,物格於外,情應於內,如之何而可止也?以情止情,其可乎?」

曰:「情者,性之邪也,知其為邪,邪本無有,心寂然不動,邪思自息,惟性明照,邪何所生?如以情止情,是乃大情也;情互相止,其有已乎?《易》曰:『顏氏之子,其殆庶幾乎!有不善未嘗不知,知之未嘗復行也。』《易》曰:『不遠复,無只悔,元吉。』」

  語譯:

問:不動思慮的時候,事物影響於外,情感作用於內,這樣要如何才能製止?可以用一種感情來克制另一種感情的作用嗎?

答:感情的作用是性的一種偏邪的作用,要先知道情的屬性就是偏邪,而偏邪這回事本身是不存在的,保持心境安靜虛寂不受影響,不正的念頭自然止息;當只有本性清明純正的作用照臨,偏邪要從哪裡生出呢?如你所說的要用一種情感來克止另一種情感,就只能使情的作用加劇加烈而已;以七情中的情感作用相循替的話,哪有止息的可能呢? 《易˙繫辭下傳》說:『顏回的德行,大概已經幾乎到聖人的境界了吧?自己有哪些的缺點沒有不清楚的,知道哪些缺點後就沒有再犯過了。 』《易˙繫辭下傳》說:『犯過尚未及深遠不可收拾,就馬上回頭,不在災禍發生才悔恨莫及,這屬於上上之吉。

 

問曰:「本無有思,動靜皆離;然則聲之來也,其不聞乎?物之形也,其不見乎?」

曰:「不睹不聞,是非人也;視聽昭昭,而不起於見聞者斯可矣。無不知也,無弗為也,其心寂然,光照天地,是誠之明也。《大學》曰:『致知在格物』。《易》曰:『易無思也,無為也,寂然不動,感而遂通天下之故,非天下之至神,其孰能與於此?』」

  語譯:

問:如你所說的,本來沒有思慮起作用的狀態,都不起任何對於動或是靜的認知,可是聲音在耳邊響起,就真的能不聽嗎?東西就擺在眼前時,能真的就說什麼也沒看到嗎?

答:沒有視聽功能當然不算是正常人,我說的是即使耳聰目明、能看能聽,但是不必被所見所聞迷惑住,使心靈沉溺昏昧就可以了。本性回復後的心靈無所不知、無所不能、寂靜不動的樣子,卻能以智慧之光看透天地,這乃是誠體清明的作用。 《大學》說:『達到真知須先辨明是否惑於物。 』《易˙繫辭上傳》說:『所謂易的精神沒有思慮,不起作為,寂靜不動,卻能與天下萬事萬物起感應而通達,如果不是天底下最神奇奧妙的聖人境界,誰還能達得到呢?

 

曰:「敢問『致知在格物』,何謂也?」

曰:「物者,萬物也;格者,來也,至也;物至之時,其心昭昭然,明辨焉而不應於物者,是致知也,是知之至也。知至故意誠,意誠故心正,心正故身修,身修而家齊,家齊而國理,國理而天下平;此所以能參天地者也。《易》曰:『與天地相似,故不違;知周乎萬物而道濟天下,故不過;旁行而不流,樂天知命,故不憂;安土敦乎仁,故能愛;範圍天地之化而不過,曲成萬物而不遺,通乎晝夜之道而知,故神​​無方而易無體』,『一陰一陽之謂道。』此之謂也。」

  語譯:

問:請問剛剛所說的『致知在格物』是什麼意思?

答:物是指萬物,格是來臨、來到的意思。當面臨事物時,心清楚明辨,鑑察之但是不隨物遷流,就是所謂的致知,也是覺知狀態的最通透的層次。理知通透,所以心意誠實;心意誠實,所以心態端正;心態端正,所以行為整飭;行為舉止整飭,所以家道優良協和;家道優良諧和,所以國家得到治理;國家得到治理,所以天下就達到太平;這就是能夠參予天地造化功能的聖人境界。 《易˙繫辭上傳》說:『聖人行事之道乃參循天地的道理,所以不逆天行事;智慧所及,涵蓋萬物,而且有救濟天下的方法,所以不會犯錯超過該做的範圍;普遍的展現影響力,但不隨波逐流;樂於行天道而且知道命運的變化,所以不憂慮;安守於本土而表現敦厚慈愛之德來照顧鄉親,所以有大愛的風範;包羅天地化育之功而不生過失,極盡各種方式成就萬物而無所遺漏,洞悉陰陽運行變化的道理而無所不知,所以說宇宙之神妙變化難測,而『易』也沒有固定的型態。 』,『一陰與一陽的結合成就了道。

 

第三節釋<中庸>三綱領與解經方法

  曰:「生為我說<中庸>。」

  曰:「不出乎前矣。」

曰:「我未明也,敢問何謂『天命之謂性』?」

曰:「人生而靜,天之性也;性者,天之命也。」

(曰):「率性之謂道,何謂也?」

曰:「率,循也;循其源而反其性者,道也;道也者,至誠也;至誠者,天之道也;誠者,定也,不動也。」

(曰):『修道之謂教』何謂也?

故曰:「『誠之者,人之道也;誠之者,擇善而固執之者也。』修是道而歸其本者,明也;教也者,則可以教天下矣;顏子其人也。『道也者,不可須臾離也,可離非道也』;說者曰:『其心不可須臾動焉故也』;動則遠矣,非道也;變化無方,未始離於不動故也。『是以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,恐懼乎其所不聞,莫見乎隱,莫顯乎微,故君子慎其獨也』。說者曰:『不睹之睹,見莫大焉;不聞之聞,聞莫甚焉』;其心一動,是不睹之睹,不聞之聞也,其複之不遠矣,『故君子慎其獨』;慎其獨者,守其中也。」

  語譯:

  問:請先生為我解說<中庸>。

  答:大概不出前面所說的了。

問:我還是不太明白,請問何謂『天命之謂性』?

答:人生下來自然好靜之性就是天性;性是天所生的。

問:『率性之謂道』又是什麼意思?

答:率是遵循的意思,順著其源頭而返求其性的追尋理路就是道;道就是極致的誠明,極致的誠明是天行的原則,所謂的誠,就是定,就是不動

問:『修道之謂教』又是什麼意思?

答:『實踐誠是人所要努力的方向,實踐誠的道理就是要能辨明正道而固守不失。 』修這誠道而能回歸性的本原,這就是所謂的明;能夠以此道教天下,就是所謂的教;顏回就是所說的這種例證。 『道是不能夠片刻離開的東西,若可以一日、兩日的捨離不顧,就不是正道了。 』有人解釋說:『這是因為他的心沒有片刻動搖離開的緣故。 』一動搖的話就不是道了;能夠變化應用無窮,都是因為不曾離開對本體的持守的關係。 (中庸說:)『所以君子警戒小心於自己的眼光所鑑察不到之處,恐懼警惕於自己聽不到的地方,沒有比隱微的內心深處想法念頭的呈顯更真實的,所以君子必定要謹慎小心獨處之時。 』有人解釋說:『不能見到之處才是最明顯的,不能聽到之言才是傳播最廣的。 』內心意念的閃動,是所謂最明顯的難見處,是​​最能傳開來的聲音,复性的努力其實不必遠求,『就是所謂的君子戒惕其獨處之刻。 』謹慎於其獨見、獨知之地,就是守其中道之性。

 

問曰:「昔之註解<中庸>者,與生之言皆不同,何也?」

曰:「彼以事解者也,我以心通者也。」

  曰:「彼亦通於心乎?」

  曰:「吾不知也。」

曰:「如生之言,修之一日則可以至於聖人乎?」

曰:「十年櫌之,一日止之,而求至焉,是孟子所謂『以杯水而救一車薪之火也』,甚哉!止而不息必誠,誠而不​​息則明,明與誠,終歲不違,則能終身矣。造次必於是,顛沛必於是,則可以希於至矣。故<中庸>曰:『至誠無息,不息則久,久則徵,徵則悠遠,悠遠則博厚,博厚則高明;博厚所以載物也,高明所以覆物也,悠久所以成物也;博厚配地,高明配天,悠久無疆;如此者,不見而章,不動而變,無為而成;天地之道,可一言而盡也。』」

  語譯:

問:我看過去註解<中庸>的人,好像同先生的說法都不一樣,這是為什麼呢?

答:他們是從常識與現象層次來解經,而我則是以心知通聖意。

  問:他們也能會通聖人之心嗎?

  答:這我不知道。

問:如先生所言,只要一日之間復得本性,就馬上成為聖人嗎?

答:捶了十年的田土,忽然停下來一段時間,馬上就想要有種芽生出;這種心態就像孟子所說的:『想以一杯水來救一整車的柴火』,不會太妄想了嗎?停止縱情,久之必定可以復回誠明之體;誠而不停息就能明達;明和誠的持養整年不失,則能一直維持保守到終身;遇到任何困頓阻礙都能持守不失,則可以期望看到止於聖人之境了。所以<中庸>說:『最高境界的誠沒有止息,不息而能久,久則有徵驗,有徵驗則能更加信道久遠,德行長久的累積就能廣博深厚,廣博深厚不停的累積就能上達至高明之境;博厚之德能承受萬物,高明之德能覆育萬物,堅持長久則能成就一切事物;博厚是效法大地的德行,高明是效法上天的德行,悠久不息,則終將超越一切的障礙與限制;這樣效法天地般的生養化育之德,眼睛雖看不到,但是作用很明顯;感覺不到他的運作,可是變化卻很廣大;沒有任何作為的樣子,可是就能使萬物各自成就;天地之間化育的道理,可以就以誠一個字來道盡其實。

 

第四節再論「性」、「情」之作用與關係

問曰:「凡人之性,猶聖人之性歟?」

曰:「桀、紂之性,猶堯、舜之性也;其所以不睹其性者,嗜欲好惡之所昏也,非性之罪也。」

  曰:「為不善者,非性耶?」

曰:「非也,乃情所為也,情有善有不善,而性無不善焉;《孟子》曰:『人無有不善,水無有不下;夫水搏而躍之,可使過顙;激而行之,可使在山,是豈水之性哉?』其所以導引之者然也;人之性皆善,其不善亦猶是也。」

  語譯:

  問:凡人的性與聖人相同嗎?

答:桀紂的本性,如同堯舜的本性;桀紂所以不見自己的本性,是慾望與人情偏見搞昏了他的清明;並不是他本性不好的關係。

問「那做壞事的原因不是因為個性的作用嗎?」

答:「不是的,那是情感的作用,情感有善有惡,可是本性是完全的善。《孟子˙告子上》說:『人沒有本性是不好的,就像世上沒有水不會向下流的一樣。水你用力去拍擊它,可以使其激起高過下巴;使力去激動它,可以使水流上山頭;難道會往上爬是水的本性嗎?這是因為導引它的力量在作用它的緣故;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,會有人不善也都是像這樣的緣故。』

 

  問曰:「堯、舜豈不有情耶?」

曰:「聖人至誠而已矣。堯、舜之舉十六相,非喜也;流共工、放驩兜、殛鯀、竄三苗,非怒也,中於節而已矣;其所以皆中節者,設教於天下故也。《易》曰:『知變化之道者,其知神之所為乎?』《中庸》曰:『喜、怒、哀、樂之未發謂之中,發而皆中節謂之和;中也者,天下之大本也;和也者,天下之達道也。致中和,天地位焉,萬物育焉。』《易》曰:『唯深也,故能通天下之志;唯幾也,故能成天下之務;唯神也,故不疾而速,不行而至。』聖人之謂也。」

  語譯:

問:難道說堯、舜都不會有感情作用嗎?

答:聖人只是本著至誠來應事,像堯、舜任用了十六個人負責各種政務,並不是出於自己的私心;流放共工與驩兜,處死鯀,討伐三苗,也都不是自己的厭怒,都只是合乎感情運作的節度而已;他們之所以動情而能合乎節度,其實都是要為天下建立模範與依循的法度的緣故。 《易傳》說:『知道變化不測的道理,大概就能知道神明的作為與用意了。 』《中庸》說:『喜、怒、哀、樂的情緒未發作之前的狀態叫做中,發作了但能合乎禮法的舉止叫做和;中是天地賴以生的大根本,和是天下最極致通達的原則;達成中和,則天地能各得其位,萬物能各得其養。 』《易˙繫辭上傳》說:『只有深深不測的德行,才能通天下萬物之心志;只有微微難識的睿智,才能完成天下最艱難的任務;只有明明通神的修養,才能看起來緩慢,而實際作用快速;看似沒有移動,而實際已經達成目標;這就是所謂聖人的境界。

 

問曰:「人之性,猶聖人之性,嗜欲愛憎之心,何因而生也?」

曰:「情者,妄也,邪也,邪與妄則無所因矣,妄情滅息,本性清明,周流六虛,所以謂之能複其性也。《易》曰:『幹道變化,各正性命。』《論語》曰:『朝聞道,夕死可矣。』能正性命故也。」

  語譯:

問:既然說人的本性好像聖人的本性,那凡人的愛欲厭怒的心是怎樣生出來的呢?

答:情感是虛妄、偏邪的作用,偏邪與虛妄本身是沒有存在根源的;虛妄的感情消失後,本性回復清明,流動佈滿天地四方上下,所以這就是能夠復明本性的例證。 《易˙幹卦˙彖辭》說:『剛健之道運行化育,使萬物各自得到本性與生命最純正的生長。 』《論語》說:『早上通達此道,晚上可以安心逝去。 』這是能端正本性與生命人格的修養境界所說的話。

 

問曰:「情之所昏,性即滅矣,何以謂之猶聖人之性也?」

曰:「水之性清澈,其渾之者沙泥也;方其渾也,性豈遂無有耶?久而不動,沙泥自沉;清明之性鑑於天地,非自外來也;故其渾也,性本勿失;及其複也,性亦不生;人之性,亦猶水之性也。」

  語譯:

問:如果有感情造成了昏昧,那本性的作用就已經消失了,為何還有所謂聖人本性的作用呢?

答:水性明澈,都是泥沙混濁了他的本性;當水混濁時,本性難道就消失無有了嗎?如果停止一段時間不去攪動它,泥沙自然會沉澱;清明的本性可明察於天地萬物,這並非是自外加在人身上的東西;所以在混濁昏昧時,本性本來就沒有消失,只是暫時不見;等到恢復清明狀態了,本性也不是又憑空冒了出來,本來一直就在那個地方;人的本性不曾失去,就如同水的本性也根本不曾失去一樣。

 

問曰:「人之性,本皆善而邪情昏焉;敢問聖人之性,將復為嗜欲所渾乎?」

曰:「不復渾矣!情本邪也、妄也,邪妄無因,人不能複;聖人既復其性矣,知情之為邪;邪既為明所覺矣,覺則無邪,邪何由生也?伊尹曰:『天之道,以先知覺後知,先覺覺後覺者也。予天民之先覺者也,予將以此道覺此民也;非予覺之而誰也?』如將復為嗜欲所渾,是尚不自覺者也,而況能覺後人乎?」

  語譯:

問:既然人的本性都是善良,一切只是情的偏邪作用使之昏昧,請問聖人也會有被情蒙蔽的時候嗎?

答:聖人不會再昏昧了,情感的性質是虛妄的、偏邪的,偏邪與虛妄本身是沒有存在根源的,因此人無從知道如何恢復本性;聖人復了本性之後,就已經知道情感本身是虛幻的東西了。偏邪的感情作用既然已經被清明之性所覺醒了,覺醒後就再也沒有偏邪,那偏邪要從何而生呢?伊尹說:『天道生人,要以先知之人來覺醒後知之民,使先覺之人警醒後覺之民;我是天生下民中的較早覺醒者,我將以這正道來喚醒這些百姓;除了已覺醒的我的之外,還有誰能夠來喚醒他們呢? 』如果說還會有被情識蒙昧的狀況發生,那肯定是還沒完全覺醒者;自己都還顧不了,哪裡能夠覺醒其它後進之人呢?

 

  第五節 論生死

  曰:「敢問死何所之耶?」

曰:「聖人之所明書於策者也,《易》曰:『原始反終,故知死生之說;精氣為物,遊魂為變,是故知鬼神之情狀。』斯盡之矣。子曰:『未知生,焉知死?』然則原其始而反其終,則可以盡其生之道;生之道既盡,則死之說不學而自通矣。此非所急也,子修之不息,其自知之,吾不可以章章然言且書矣。」

  語譯:

  問:請問人死之後要到哪裡去?

答:這些事聖人都已經明白的寫在書上了,《易˙繫辭上傳》說:『窮究萬物發生開始的源頭及其結束的規則,所以就能了解死生的道理;知道是精氣的凝結使生物成形,渙散遊蕩的精氣則成為鬼魂的變化,因此知道鬼神變化的情形與狀態。 』這些話已把道理說盡了;雖然孔子說:『還不知道如何活,怎麼能知道死後是如何? 』可是若能推原生命開始的原由,反求結束的原因,則可以盡知生命之道;生命之道既知,則死後世界的一切不學就可以自通了。但是這並不是最迫切需要知道的事,等到你修行不停不惰,到時候自己就會了解,我不可以在此公開說得很明白,還把它寫了出來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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