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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:《體別》
夫中庸之德,其質無名。故鹹而不鹻(音減),淡而不[酉貴](音愧),質而不縵,文而不繢(音會);能威能懷,能辨能訥;變化無方,以達為節。
品格中庸者的狀態,因其沒有特出的表徵,故而無以明其特徵。像食物鹹而不苦澀、像飲料淡卻非無味,像布料質樸卻並非完全沒有紋路,雖有花紋,卻文雅而不搞花俏。有威嚴,會令人敬畏,但卻能寬容別人,讓人接受。需要時能雄辯滔滔,不需要時可以緘默不語,一副性格木訥的樣子。他的神情儀態變化萬千、不限一格,舉止動作以能完成任務、處置得宜為節度。
是以抗者過之,而拘者不逮。夫拘抗違中,故善有所章,而理有所失。
一般偏才之人,激越者行事過之,謹畏者行動力不及。這兩種人,都有違中庸之道。所以一個特點出來,就連帶一個缺點進去。他們的種種狀態如下:
是故:厲直剛毅,材在矯正,失在激訐。
性格嚴厲、剛直者,對於矯正社會偏差有他的才幹,但缺點是不能收,以至在制裁他人的同時,易犯言語過激之失,致生人際之間的衝突,反而不能讓事情圓滿的收場。
柔順安恕,每在寬容,失在少決。
性格柔順、待人寬容者,他的寬容讓人受用,但他的柔順卻不能讓事情能立即決斷,而有進展,以使大家獲得更大的幫助。
雄悍傑健,任在膽烈,失在多忌。
威猛勇敢者,膽識夠,敢面對大敵,處理大變難之局面,缺點在處事的方法常會肆無忌憚,致生無辜者受害,或破壞了既有的禮法。更嚴重的是,容易忌妒別人、會猜忌別人。雄傑之人自視最高,覺得別人都不夠優秀,因而總是自己一馬當先,一旦周遭出現第二位能夠發號施令者,便似乎侵犯了雄傑的領域,他會忌妒此人,修養較差者,可能還會傷害此人。同時,也因他自視之高,對於不能理解領會而跟上腳步的人,他會懷疑是否對自己的領導不服,而雄傑之人也最不能容忍別人不服自己的領導,故會猜忌。
精良畏慎,善在恭謹,失在多疑。
思慮縝密、細心謹慎者,以守為本,故而待人謙恭有禮,缺點是想太多了,有時專往壞的方面去想,設防太多,疑人之不疑,如此則無法推動事業。
強楷堅勁,用在楨幹,失在專固。
堅意志決之人,意志堅定,出手有力。優點是能專注目標、堅持方向。缺點是做事的方法只顧目標,不顧手段,強人所難,難以講情理。他所認定的目標價值都很清楚,甚至很正確,尤其是意志十分堅定,但是對於別人或多或少的難處,總是不能通情達理地接納,總認為別人是推諉塞責。他可能是太忙了,想做的事情太多,就不想聽人家的藉口了,覺得太浪費時間,但這就是過於急功心切了。
論辨理繹,能在釋結,失在流宕。
善於辨析講理之人,能為大家清楚說明事情的道理,缺點在過於重視自己的表達,時而發明新義、引人注目,反而讓人無所遵循,導致失去了目標的重點。
普博周給,弘在覆裕,失在溷濁。
胸懷慈愛能廣泛施予且不求回報者,優點在能照顧眾人,缺點在好壞不分,如此易造成價值混淆,有失責善之道。有時過多地想要在場合上保持優雅的善供應者姿態,就會不分對象的善惡,這樣也會使團體的局面混沌不明,造成公事不能暢遂。
清介廉潔,節在儉固,失在拘扃(ㄐㄩㄥ)。
耿直廉潔之人,自奉儉樸,更不貪求他人及公家之財物,缺點是看不到事業的價值,不能及時出手順勢推動,以致喪失助人成功的最佳時機。這種人過度重視自己的端正形象,卻不能積極為他人設想,不重事功只重氣節,這氣節也就沒氣了。
休動磊落,業在攀躋,失在疏越。
行動敏捷、節奏快速之人,隨勢而上,總能跟上環境的變化,掌握最新的情勢,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,但問題是實力培養不及,太為顧及跟上腳步掌握最新議題,卻肚子空空而不能真正將最新的情勢處置得宜。權力是到手了,能力卻還沒培養好。雖然總能得到長官的付託,但卻不能堅實有效地落實任務。
沉靜機密,精在玄微,失在遲緩。
個性沉穩,守口如瓶、了解問題的重要關鍵者。優點在深入現象背後的底層,通透事件的來龍去脈,可以商議機密。但缺點是不看大局,不能決斷,行動力不足,空有明白細節的沉穩,卻不能配合強力實踐所需的當機立斷。
樸露徑盡,質在中誠,失在不微。
質樸耿介者,加上毫不隱瞞的個性,向來直來直往。優點是忠心耿耿,絕不陰私做亂。缺點是看得到的就都彰顯了,但看不到的卻也沒有能力去找出來,缺乏深沉的智慧,不能幫助長官解決隱微未發的問題。
多智韜情,權在譎略,失在依違。
智謀過人,深入人性隱微之處,優點是能夠提出謀略,解決難題,缺點是不夠忠誠。這種人心思複雜,思維過密,留守過多,而多為己謀。讓他出主意解決困難確實很行,不過要他去做事的話就不保險了,因為你不知道他的忠誠度在哪裡,因為他是什麼好處、壞處都想得到,哪裡有好處、哪裡有壞處都搞得清楚的人,可是他的成就感是建立在被領導者重用,而不是自己領導天下,因此誰用他他就替誰出主意,所以也可以說這會害他變成一個沒有理想性格的人,因為他沒有中心信仰,不一定為特定價值犧牲,他只為分析情勢提供決策參考之事而盡心,他的成就感建立在情勢清明,卻不在忠誠與實踐。
及其進德之日,不止揆中庸,以戒其材之拘抗;而指人之所短,以益其失;猶晉楚帶劍,遞相詭反也。
以上的優點都是好的,但是若不能正視連帶的缺點,一旦受任出仕,不能中庸地表現自己的優點,不能收斂自己另外有缺陷的一面,於是,就會因為輕視別人的短處,而中傷別人,使得共同事業難以推進,而他自己的缺點的一面也就更加暴露了。其實,以自己的優點去批評別人的缺點,這是很不公平的,別人也有別人的優點,大家重視的眼光必然不同,這有甚麼好互相輕視的?楚國人左邊配劍,晉國人右邊配劍,這有優劣對錯嗎?所以,人們要表現自己的優點,但不能只看得到自己的優點。
以下,就講這些偏才之士在受到重用了以後,如何約束不了自己,一味揚己,而且漠視他人優點的失誤。
是故:強毅之人,狠剛不和,不戒其強之搪突,而以順為撓,厲其抗;是故,可以立法,難與入微。
性格強勢堅毅者,心氣強狠,不與俗群,難以和眾。處事時,仍不能收斂自己的強勢態度,而總是造成對他人壓迫的態勢,並且以為如果自己稍有謙讓,便會阻礙事業的進展,故而更是激烈地表現。所以,用這種人,讓他去建立法規儀軌、確立政策方向則可,但要交由他一起辦事,則因個性過剛,而難以和眾,無人附和,遂致不能落實,而進入細節的完成。所以,個性剛毅者,也要有能柔順隨眾的時候。
柔順之人,緩心寬斷,不戒其事之不攝,而以抗為劌,安其舒;是故,可與循常,難與權疑。
個性柔順者,總是侑恕他人,對待以寬容為本。他不思考這樣的話,很多大事不能有明確立場,以致不能收到立竿見影之效,反而以為剛強的態勢只會傷害百姓,有失慈恩,不通人情,故而仍然一味寬容。所以,用這種人,在承平之時遵守常理法規則可,在非常之時,要協助領導人決疑是非、裁判利害、論究得失、割捨立決,那他是沒有辦法的。所以,個性溫和者,也要有忍心決斷的能力。
雄悍之人,氣奮勇決,不戒其勇之毀跌,而以順為恇,竭其勢;是故,可與涉難,難與居約。
雄悍奮勇者,氣勢發揚,勇膽決斷,有時就會因為過勇而壞事,關鍵在事理不明,一以心氣發洩為主,未得處事之理,而令事業敗壞,但他們卻仍不甘於以謙和柔緩的態度迴旋,以為這樣做只是在怕事,為顯其不怕事之奮勇氣概,就更用力到底,罵人罵到底,爭強爭到底,興訟興到底,打架打到底。所以,用這種人,讓他協助一同冒險犯難則可,約束他靜觀忍耐、等待時機則不可,因為他好勇的脾氣仍是要出去衝撞,忍不下,這樣就會壞了領導者的大事。所以,勇者亦要有忍耐待時的本事,否則會帶給團體大麻煩。
懼慎之人,畏患多忌,不戒其懦於為義,而以勇為狎,增其疑;是故,可與保全,難與立節。
凡事畏懼而外表謹慎之人,畏難怕事,處處犯忌諱,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。他不反省這些忌諱可能只是建立在自己懦弱怕事而已,而且不做就不能彰顯正義、追求正道。但他反而認為勇敢犯事的人是亂來的、輕佻的,因此更加堅持自己的保守立場,疑東疑西。所以,用這種人,要他委屈求全、護守家業,他可以辦成,但要他為正義而衝撞、甚至犧牲時,他是做不來的。
因為他守的只是自己的膽小,而不是價值的正義,他只是不敢犯難,因而不能勇於承擔正義。因此,用這種人,只能讓他負責小事,而且是安全不會有變動的例行之事,而不能讓他去承擔重責大任,彰顯理想。所以,謹慎的人,也要有能豁出去的時候,敢於接受破壞,才能成就建設。
淩楷之人,秉意勁特,不戒其情之固護,而以辨為偽,強其專;是故,可以持正,難與附眾。
心志高揚、自視凌越眾人之人,事依己見,主觀強盛。對於自己的意見之可能的固執護短,不加以反省,反而對於別人的提醒或是申辯的意見,都視為虛偽謊言,甚且因為別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見,反而更加強化他自己的過激的主見。總之,他就是要表現出堅持特出的樣子。用這種人,他可以幫組織堅持正確的政策,但是難以讓眾人服氣於他的領導,因為他從不尊重他人的不同意見,不能和悅地傾聽。
辨博之人,論理贍給,不戒其辭之氾濫,而以楷為系,遂其流;是故,可與泛序,難與立約。
強於辯理論說的人,言語豐富、知識廣泛,講起話來不可收拾。這種人,不講話會死,對於會場上的發言秩序的約束規範,他認為都是束縛才智者的枷鎖,所以不能注意到自己已經佔據太多的時間,還是一直想到哪講到哪,對於發言秩序完全不尊重,對於自己的思路感覺過於美好,不斷引伸開展,不顧聽者的感受。用這種人,請他來聊天是不錯的,他長於不斷開發趣味的話題,但若要約束他專門討論哪件事是不行的。
其實,道理擊中要害,聰明的人就懂了。要做事,就要節約時間精力,不該讓愛說話的人佔用大家行動的時間。談話,講到要點,就去行動了,要不就大家一起商議,其它的談話,都是浪費時間。「小人群居終日,言不及義,好行小惠,難矣哉」。
弘普之人,意愛周洽,不戒其交之溷雜,而以介為狷,廣其濁;是故,可以撫眾,難與厲俗。
愛心廣泛胸懷仁厚的人,一心要照顧所有的人,就想要所有的人都是被自己照顧過、幫助過的人。這種人,不去細想被他照顧的人是否應該被照顧。因為有些人是由於自己的為惡而受挫折的,若是非不分,一味幫助,就會讓社會群體整個也跟著是非不分了。這種人總覺得幫助別人一個也不能少,只為泛濫自己的給予,一點都不肯節制,以為耿介正直,只是狷吝,這樣就違背了自己的良知。結果就是爛助,好壞不分。這樣自己的好意因此也被打折扣了。所以,用這種人,在救濟群眾的事業上當然是不錯的,但是要他矯正社會風氣,去除奸惡,他是沒這個才器的,因為他太愛護自己的慈善家形象了。
狷介之人,砭清激濁,不戒其道之隘狹,而以普為穢,益其拘;是故,可與守節,難以變通。
安分守己、耿直不苟之人,揭弊不遺餘力、又忌惡如仇,時時關切是非,一刻不忘對錯。其實,是非對錯就是是非對錯,知道了就是了,接下來還要做事的。做事就是大家一起來做,而不管誰過去哪些事做對了,哪些事做錯了,眼前大家一起來做對的事情就對了。但是,這種狷介之人,不能約束自己,他所關切的事情其實面向很狹隘,他以為跟有過錯之人合作就是為惡流汙,所以他不能無分彼此地同人合作,一旦碰到有過錯之人,就又更加強化他的護善疾惡之心,而排除這些人,並且他還要彰顯自己的標準,要求大家追隨,結果就是限制了團隊的行動能量。只在意過去的是非,不顧及眼前的事業。因此,用這種人,可以安心於他的不會為惡,卻不能寄望他能陪伴領導者打開新局,因為他的頭腦從不用在臨機應變的當下事務中,而只顧自己要活在清節的美名中。
休動之人,志慕超越,不戒其意之大猥,而以靜為滯,果其銳;是故,可以進趨,難與持後。
樂觀開朗且行動敏捷的人,人生總是充滿了理想,可惜失於好高騖遠,因為他的理想大於他的實力。這種人,不顧及實力的養成,只管有什麼目標都想要追求得到,這樣一來,他的目標就不會堅持太久,事業也就做不深入。但他卻以為沉著穩重就是停滯不前,因此一味追求速取速得。用這種人,在需要開創進取的時機是適合的,但在需要鞏固戰力、細部節制時就不行了。因為他只想更多的未來美景,只想往前衝去,卻不思過去已有的眾多資源,需要重新調整,後防才堅實。
沉靜之人,道思回復,不戒其靜之遲後,而以動為疏,美其懦;是故,可與深慮,難與捷速。
沉著持重、冷靜穩定的人,用心鞏固既有成就,理解舊家業的得之不易,卻不管是否跟上新局,他認定變動就是破壞穩定,必因疏漏而遭失敗,他看人家進取,就十分不順眼,還抱持著等著看笑話的心情,以為自己的持重才會長久。他不知道這可能是自己膽小怕事的藉口。領導者用這種人,要用在需要長時間深思熟慮的事情上,與他商議,適得其人,因為他會把所有可能需要注意的小細節都挖掘出來,告訴你要事事小心。但是,當碰到要當機立斷、處置變局的時候,這種人卻是幫不上忙的。因為他只能看到既有秩序的意義與價值,他看不到秩序改變之後的新情勢,以致不能快速地提出新主意。
樸露之人,中疑(凝)實[石舀](音看),不戒其實之野直,而以譎為誕,露其誠;是故,可與立信,難與消息。
樸拙而又不藏拙之人,內心耿直,有什麼就說什麼,決不遮瞞,不替自己遮掩也不幫別人遮掩。這種人,不能瞭解自己的耿直在週遭環境的人際複雜情勢中只是顯得粗野,卻不見誠懇的優點,但他仍然堅持他的耿直。他認死了,以為遮瞞就是妄言、就是荒誕,因此絕不遮瞞任何自己知道的事,一味開誠佈公。這樣,他當然也把別人的忌諱隱私一起公佈了。這種人,不能為他人隱,不了解為他人隱之事有時候也是一種承擔,而他則只顧自己正直坦白。用這種人,可以要求他幫長官做好特定的一件事,絕不會打折扣。但要他共議機密是不行的,他沒有發展性的思維,只能承接任務,不能思考政策。又因為他不能隱,故而千萬不要跟他共商機密,只要是他認為不對的事情,他絕不替你迴護,更不守密,可是,他對對錯的認知,可能是很淺薄的,這下真是糟糕了。
韜譎之人,原度取容,不戒其術之離正,而以盡為愚,貴其虛;是故,可與贊善,難與矯違。
伺察陰私、處心權謀、總想利用他人的弱點謀取最大的利益,這樣的人,因為他了解人心好惡,總能從中取利。這種人,不顧做法偏離正道,只求做事有效。他以為竭盡忠誠便只是使自己受害,是笨蛋才在幹的事,因為自己絕對不肯吃虧,所以做事都不盡力。用這種人,可以讓他美化喜事,但若要他去制裁惡事是不行的,他可能傷人不已,製造更多禍亂,也可能為了自己不受到任何一點損傷,故而不肯盡力懲惡,因為私心過於氾濫。
夫學所以成材也,恕所以推情也;偏材之性,不可移轉矣。雖教之以學,材成而隨之以失;雖訓之以恕,推情各從其心,信者逆信,詐者逆詐。故學不入道,恕不周物;此偏材之益失也。
學與恕是人才自我培養及補足缺陷的兩大法寶,學習以增加才能,而能為世所用,恕則能體貼同情,以了解他人的優點、特點與缺點,而能補足自己的不足,也不至於錯怪別人。可惜的是,偏才的人,一輩子偏於其才,不可能改變。要他學習,則他雖學而有成,而能有專長,但因著這個專長的優點,順帶地,他的缺點也伴隨茁壯了。雖然提醒他要善於體貼別人的優缺點,但是偏才的人在體貼他人的時候,還是一味依據自己認定的標準與重點來衡量,於是,自己能怎樣就認為別人也能怎樣或應該怎樣,自己不能怎樣就認定別人也不能怎樣或不應該怎樣,自己篤實就認為別人也是篤實的,自己狡詐就認為別人也是一定狡詐的。總之都是守在自己有限的格局中,以己度人地評價他人。這就是說,他所學的只是一定的專長,而不能達眾才、總眾能而為中庸之道,他對別人的判斷也就因此不能周備了。這就是偏才之人必有的缺失。
《人物志》十二章:
《自序》《九征》《體別》《流業》《材理》《材能》《利害》《接識》《英雄》《八觀》《七繆》《效難》《釋爭》
第一章:九徵:
說明人物的材質,依據其自身之相貌、表情、聲音、情緒等等的徵象,早已透露無疑,識者皆可從外觀即已知人。這一章是從「外觀」看人物的類型。
第二章:體別:
說明具有各種不同特質之人,在哪些方面有特長,而同時在哪些方面有缺點,這是從「個性」上去分類各種人才的特徵。
第三章:流業:
敘述如何定位各種不同專職人才的特長,這是依「職務」做分類,說明哪種職務適合哪種類型的人才。
第四章:材理:
就各種不同人才,在互相討論辯議時會有的種種好壞不一的態度,來了解他的才幹型態,也就是說可以從「辯論」時個人的作法態度,來看一個人的能力型態。
第五章:材能:
說明不同的人才,既有能力的高下,也有適任角色的差別。故有適合在中央擔任大臣者,也有適合在地方擔任領導者,但亦各有得失之處。這是從「地方」特性上去談適任人才。
第六章:利害:
研究不同人才之被用與不被用時之差異與利弊,因為不同類型的人才,在能力發揮之後,社會對其觀感也各不相同,因此影響了個人命運的好壞,也就是說,不同的能力型態,命運的好壞也不同。這是談不同類型人才的「命運」。
第七章:接識:
說明不同類型的人才,在授予權力之後,會有的各種毛病,基本上都是只能識同體之才,而不能解異體之能,於是是全才、還是偏才便差異甚大。全才者能欣賞他人之長才,偏才者只知自己的優點。這是從人才「被使用」了之後談是偏是全。
第八章:英雄:
介紹真正的英雄所應具備的兩種特殊能力,即是英智與雄膽,或英或雄皆是人才,但必英雄同具,才能成大業。更必英分多於雄膽,才能成為真正的開國君王。本章直接以項羽、劉邦來定義「英雄」。
第九章:八觀:
教導利用各種行事風格,來驗證人物的缺點,以便學會在各種不同的情境中,去品評人物的高下。本章是人物志最具實戰演練的一章,對人性的種種好壞狀態,分析最為細膩。這是從「做事風格」談人才與否。
第十章:七謬:
說明種種錯識他人的原因,通常是因為自己的關係,而不容易看清楚的他人的優缺點,本章教導如何避免自己的偏見,而準確地找出別人的優缺點。這是從錯識人才的類型,談人的缺點。
十一章:效難:
說明人才之所以不為所知,及不能被用的原因,是因為有種種因素造成人才的真相被隱匿,不易被發覺。本章說明人才「不易被發掘」,及「不易被拔擢」的原因。
十二章:釋爭:
從人與人之相爭時的不同做法,品鑑人物境界的高下。重點在指出,禍害起於高傲,所以「老子」的謙退思想,正是《人物志》最後的告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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